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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晏晏春日,迢迢于归》

25. 以怨报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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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明是你自个儿不信我。”晏柠左手纤细的食指不停点着他胸膛,“还那般虎着脸吓唬人,我才是那个委屈之人。”

崇弈任她在那里戳戳点点,双手撑在她身侧,叹道:“我怎地又吓唬你了?”

“你板着脸、闭着眼,还不理人。”晏柠说着,觉得自己愈发占理,手上更是起了劲儿地点了几下。

崇弈忽地抓了她不安分的那只手,低头隔着轻薄的里衣轻吻了她小臂:“我怕,再伤了你。”

晏柠忽地噤了声,眼底泛起一丝热意。所以,他那般沉着脸,是在克制自己,怕又似上回那般误伤了她?

小厅里的烛火透过红色薄纱珠帘,隐隐绰绰地在他侧脸映出了点点斑驳。她小手露在被外,沾了丝凉意,灵巧的手指沿着他侧脸的印记向上攀爬,到他颈后寻取暖意。

卸了冠、散了发的崇弈,哪里还有在膳厅时的半分凛意?他转回头看她,晦暗的眸子里映着满满的,都是她。

她竟又心软了下来。

颈后小手微使了劲,邀请般轻吻了他唇,糯糯道:“你当信阿柠,阿柠只愿与你,一屋两人,白首安康。”

“别再见他。”他暗哑的嗓音坚定异常,但见她峨眉微蹙,想到前几次影卫来报的情形,仍妥协了半步,“即便躲不开,也少接触。”

“好。”晏柠应得乖巧、干脆。

“以后出门时,必不能让影月离了你。”

“好。”果然,今日发生的事,他连影月去追了马车这种细节都一清二楚。

心里又一丝隐忧升起,她偷摸着去茶楼喝那汤药,又能瞒多久呢?如若迟早要被拆穿,莫不如干脆直接说了,也免得她心里煎熬?

可未待她想明白,他绵密的吻便夺了她全部思绪。

完全不同于昨日的急切,今日他细细地吻过她每一寸肌肤,用心感受着她的每一次轻/颤和微/吟。

晏柠微闭着眼,只觉此刻自己在一团火热的绵云上飘荡着,感受着这热意一步一步,缓缓下移。她忽而不可置信地睁了眼,抬了脖颈望去,小手猛地握紧了床边帷幔,贝齿狠狠咬了下唇,却仍未止了那一声。

崇弈沙哑的声音断续传来:“昨日,让阿柠受了委屈,今日补偿回来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,当晏柠颤栗着落了泪下来,他才重新吻了她唇,又轻柔替她拭去泪水,从枕下取出一小巧的透白瓷瓶。

最初,确如王麽麽所言,适意非常。可崇弈见她得趣儿,不依不饶,闹腾得多了,她便又开始红着眼喊痛。

崇弈缓了缓,头埋在她散落枕边的秀发里,深吸了几口,哑声无奈:“祖宗,刚刚还好好的,怎地又痛了?”

“床板太硌,你太重。”晏柠瘪嘴委屈道。

后来,崇弈抱了她去温泉池净身,真见了她后背蝴蝶骨上,两块隐隐的淤青。他心疼又无奈,揽了她腰入怀,轻捏了下:“该把你再喂胖些。”

晏柠本欲顶他一句,可她真真已累极,温热的泉水一泡,浑身松乏下来,靠着他迷迷蒙蒙地睡去了。

第二日,晏柠悠然转醒时,已近午时。

昨日晚膳本未好好用,又折腾了那么久,这会子只觉肚子饿得一阵难受眩晕。唤了声碧荷,掀了被欲起身,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跟被马车碾了似的疼痛。

她正气闷,碧荷进屋见她动作迟缓、眉头紧蹙、双颊微鼓,当下将手中被褥塞进了身后的丫环怀里,赶至床边扶着晏柠坐稳。

“睡迟了,早间赶不及去茶楼了。”许是身子酸痛,她语气里竟少见地含了几分急躁,“碧荷姐姐怎不叫醒我?”

碧荷为难地低头:“王爷出门前交代,说……说昨夜睡得迟,叫不要打扰您。”

晏柠眨了眨眼,红了脸,别过了头去。却见三四个丫环,抱着一排被褥站在一旁。

“这是作甚?”话刚问出口,她便反应过来,“你们……你们晚些再来吧。”

说他温柔体贴,他又那般“折腾”人;说他不顾及她,他又愿迁就她去睡软床褥。这人,真是矛盾……

可这人,真就是不禁想。哪怕是腹诽。

丫环们刚出了房门,晏柠便听到几人齐齐唤着“王爷千岁”。

待崇弈踱步至床前时,晏柠已在碧荷的帮助下穿好了外衣,正一手撑着床沿,一手扶着碧荷准备去梳妆。

“阿柠,”崇弈抓了她扶着碧荷的手去,“若是不适,便躺着吧,让人把午膳挪到房里来。”

晏柠咬了咬唇,略使了劲欲抽回手,他却不肯放。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道:“我今日还须去茶楼,哪能便一直躺着?”

见她坚持,崇弈只得无奈放手,在小厅桌边坐下,等着她。

碧荷取了她近日颇为喜爱的镶玉金蝶步摇,正欲为她簪上,便听崇弈沉声道:“若今日打算去城西的,这身装束不合适。你与碧荷,戴个帷帽,别透露身份为好。”

“为何?”晏柠望着面前铜镜里映照着的他的身影,惑道。

崇弈微抿了唇,示意碧荷先退下,才缓步踱至晏柠身后。轻拢了她背后披散着的长发,细致地捋了捋,按着印象中的样子,盘了个妇人发髻的样式。

忽而弯了腰,将下巴轻放在晏柠肩上,与铜镜中的她凝目对望。眼波流转间,似有千言万语:“今晨,母后懿旨已下,一日之内,整个南弋都将知道,欣宁郡主晏柠,是我的妻。”

晏柠面上略过一丝羞恼,问道:“既如此,又何须遮掩呢?”

“他们,”崇弈微敛了眼,直起身子,松了手,手中乌发似黑色瀑布般倾泻而下,“对我并无善意。此刻那些送去庙里的餐食,在他们嘴里,怕是也早已变了味儿了。若你暴露身份,我担忧你的安危。”

如今,那些欣宁郡主名下产业送去的餐食,怕是早已被认为是她处心积虑为摄政王挽回人心的手段了吧。

晏柠脸上的热意褪去,她记起了昨日那两个灾民少年口中的摄政王,赈灾无能、安置无法、视人命如草芥……

可明明,西梧郡遭灾时,他尚在北境,朝中诸事鞭长莫及。待回了京,为保盛京安宁,也为保灾民不至变为流民、暴民,他冒天下之大不韪,派兵围了那庙宇。她信他,必是派人负责了伙食、饮水和其他保障,只是层层排令、推诿之下,落了地的有几成,却不是他每时每刻能盯着的。

可如今,他怎就成了恶人呢?

就连她自己,昨日刚听那两名灾民少年的求救之言,都差点误会了他。那这些被他安置了的灾民,盛京城里这些受了他庇佑的百姓,乃至他抗在肩上的整个南弋,这般看他,虽是如此不该,却又那么理所当然。

“若非你执意,我确不愿你去接触这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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