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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晏晏春日,迢迢于归》

8. 始乱终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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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府,宁轩院中,崇弈已于晏柠房门外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了。

初春傍晚的风,仍有一丝寒意,却未吹散他心里蠢动的那股热意。下午皇帝的那句“奉旨成婚”在他心中如烈火般腾烧着,那时,如若在养心殿再多待半刻,他兴许就开口允了。

沉思间,碧荷端着药碗,蹑手蹑脚出了房门。见到崇弈,略有一丝惊讶,随后行礼并低声道:“王爷,晏姑娘烧还未退,自回了府便一直昏昏沉沉,但一直睡不安稳。刚才喝了药,这会子又眯着了。”

“医官可来看过?”崇弈拧眉道。

“回王爷,医官来过了。说晏姑娘这一个月里连着大病了两次,上一次身子还没养好,此次受寒严重,又因受了惊一夜未睡,恐怕需得熬上一阵子了。”碧荷回完话,欠身离去。

崇弈木然站立良久,紧咬的牙关令原本清逸俊朗的脸狠厉非常。推门而入,行至床边,看着床上高烧昏睡着的人儿此刻额发微濡、眉心紧蹙,原本红润小巧的红唇,此刻似干涸的河床般皲裂。

他眉心蹙紧。因受了惊一夜未睡,这句话似一把利刃反反复复刺着他的心口。

她那日拉着他的手,说她怕。他却弃了她而去。

他为何竟会这般狠心对她?

“我们到底在闹什么?”崇弈握着她手,置于额间,沉痛道,“我从前不敢贪妄,只想着能守着你一生也是好的。可你冒险追来,说着你的心意,给了我希望,却又断然拒我求娶,我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?”

奉旨成婚?此刻那一团烈火,已被一盆冰水彻底浇透了。

他不知道,如若强求于她,会给她带来何种伤害。

但他清楚地知道,任何一种都是他无法承受的。

“崇弈。”晏柠微哑的声音传来。原本清亮的眸子,因着高热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,忽闪着一层委委屈屈的湿意。

“崇弈,对不起。”他未吱声,晏柠再次开口。

见崇弈起身,晏柠忙拉住他手,眼里的那一股子湿意终凝结成了晶莹的泪珠滑落。

崇弈仍紧绷着脸,回身拂开她的手,为她拭去泪水,淡道:“给你倒些水喝。”

晏柠撑起身半靠在床头,温润的茶水入了口,干哑涩然的嗓子得了滋润,好受多了。

崇弈欲扶她躺下,她却拽着他手臂往他怀里钻。滚烫的两只玉臂,死死扣着他的腰。他轻推她,她干脆两只手紧紧抓住了他腰间玉带。

“我们能不能……像以前一样?像除夕前那样?”晏柠闷闷道。

像以前一样?崇弈无奈叹息。她怎的就不想想,以前她,何曾这样主动靠近过他?

这人,怎会这般,撩人而不自知?

“阿柠,你这般,岂不跟外边那些招惹了姑娘又不负责的薄情汉一般?”崇弈下巴轻抵她发心,幽幽道,“始乱终弃。”

“怎会一样?”晏柠急得呛了口水,痛咳了几声,急道,“我说了,此心此生只许你一人。”

崇弈两指抬起她下巴,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着,忽而低头,深吻而至。

“我等你。”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眼,崇弈涩然道,“眼下先安心把身子养好。”

“嗯。”晏柠应下,窝进被子里,迷蒙之际,又拉住了他手。

待她沉重的呼吸声传来,崇弈小心翼翼准备收手离开,她却更用力抓着,侧身将他宽大的手掌压在了她脸下。

“别走,我怕。”低声的呓语仿似一柄利剑,又一次刺痛了他的心,也将他钉在了床头。

这一晚,晏柠睡得踏实又安稳,从当日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午间。起来时,烧总算是退了。

但是,摄政王自北境凯旋之后的第一个早朝,告假了。

中书省来传,理由是凯旋之日在盛京城外遇刺,身体抱恙。可官员们下了朝私语着,明明昨日下午还有人见着摄政王好端端出入养心殿。

“恐怕是为了那娇养在府里的小厨娘吧。听说此次出征北境,她追了去,还立了大功。”吏部官员满脸八卦,话毕还撇了眼走在自己右侧的顾怀礼。

礼部官员拧眉,拊掌急道:“我得着部里尽早开始筹备啊,免得到时匆忙得很。”

“筹备啥?”

“摄政王大婚啊。”礼部官员脚下疾行,安排事务去了。

当日午后,崇弈踏入宣政殿时,一众官员暧昧不明的笑意令他怒火炽盛。官员们哪里摸得着头脑,只得谨小慎微报着政事,兢兢业业记下王命。

晚间,崇弈一回府,未及换下官袍便往晏柠房中去。可推门而入,房内却无一人。

压下心中一丝慌乱,正欲出门去寻,就见晏柠着一身单薄的粗布衣衫进了门。

“身子都没大好,跑去外面做什么?”崇弈不满道,“还穿得如此单薄。”

说着便抖开手中捧着的白狐裘披风,上前要为晏柠披上。

晏柠忙伸手推了,后退一步道:“我刚从厨房出来,一身的味儿,仔细别污了它。”

说完,愣了愣神,又道:“它不是破了么。”

“昨日命人又去定了一件。”崇弈将白狐裘置于床头,又转身轻斥道,“此时去厨房作甚?你该好好养病,别让我忧心。”

“我今日好多了,只身上还没什么力气。”晏柠行至衣柜前,抬手欲开门取衣,又犹豫着收回了手,转身望了眼崇弈。

本以为崇弈领会了她的意思,会出门去等她更衣,哪成想他竟径直向她走来,两手越过她肩膀,开了衣柜门,细细挑选了件湖绿色银丝边夹袄,拿了出来。

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,抽了袄子出来的同时,居然还带了件粉色绣荷兜衣出来。晏柠倏地睁大眼,急忙要去抓,却未抓住,眼睁睁看着那兜衣飘飘然落地。

原本因病略显苍白的脸,猛然间涨得通红。又见着崇弈无事人般弯腰捡了起来,轻握在手中片刻,才依依不舍地放回了衣柜角落,叮嘱了句:“脏了,回头让碧荷送去洗了。”

晏柠只低着头,却羞恼地回不上来话,只伸手要去拿崇弈手中的袄子。

崇弈并不松手,他一手举着袄子,一手抬起晏柠下巴,嘴角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,低语道:“此前在军营,我可是给你暖过好几日床了。昨夜,你又强留我在房中一整夜。怎得,不肯为我负责,还自己害起羞来了呢?”

晏柠躲了他炽热的眼神,糯糯道:“那……不一样。”

“嗯?哪里不一样?”说完,崇弈火热的唇便欺上了她的。

今日的崇弈,真的特别不一样。晏柠被吻得喘不上来气,轻推他,往日里惯会饶了她的人,今日却只停了片刻便愈发强势的掠夺起来。

片刻后,他将手中袄子掷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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